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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善法师:金山活佛

导读:妙善法师:金山活佛 妙善法师简介妙善法师,陕西终南人,人称金山活佛。清宣统元年(一九○九),在山西卧龙寺受戒。后曾到镇江金山寺禅堂参究,直到一九二九年才离开,整整住了二十七年。金山活佛事迹 在民国...
妙善法师:金山活佛

妙善法师简介

妙善法师,陕西终南人,人称金山活佛。清宣统元年(一九○九),在山西卧龙寺受戒。后曾到镇江金山寺禅堂参究,直到一九二九年才离开,整整住了二十七年。

金山活佛事迹

在民国初年(一九一二年),金山寺出了一位“金山活佛”,在江南是一位家喻户晓的人物。由于“金山活佛”的名气太大,他的法名妙善反而不为人知。现在于此介绍这一位“金山活佛”妙善禅师,并且,曾任金山寺监院、住持的太沧老和尚,就是“金山活佛”生平事迹的见证人。

人称“金山活佛”的妙善禅师,俗家姓董,陕西省人。他的出生年代及舍报年龄,有两种不同的说法,一说是出自乐观法师的《金山活佛神异录》,谓活佛于民国二十三年(一九三四年)在仰光示寂,世寿八十四岁;一说是出自煮云法师的《金山活佛》,谓活佛于民国二十四年(一九三五年)示寂于仰光,世寿五十四岁,这两者之间相差了三十年。参考其他资料推算,以煮云法师所说相近。

金山活佛俗家姓董,是陕西省西安市南方终南山人氏。这是镇江金山寺方丈太沧和尚于民国三十九年(一九五○年)在香港遇到虚云老和尚,谈到金山活佛时,虚云老和尚对太沧和尚说的。

虚云老和尚说:

活佛的家离我终南山茅篷不远,俗姓董,母早寡,是一个富有的家庭出生,家宅颇多,他在二十岁的那年,常来茅篷问道,忽然有一天,他来请求我度他出家,我知道他家里只生了他这一个宝贝儿子,恐怕受他出家后,他家里会来找麻烦,因此就没有允许他出家的要求,可是过不多时他终于出家了,拜我一位同参某禅师出家,同在南五台住茅篷。第二年就到宝华山受戒,后来我行脚各处,也就没有再和他来往。

虚云老和尚在清末光绪年间,曾经两度在终南山住茅篷。第一次是光绪十一年至十三年,第二次是光绪二十六年至二十八年,即西元一九○○至一九○二年,此时是老和尚六十一岁到六十三岁的时候。如果老和尚此时与二十岁的董姓青年见面,则董姓青年约出生于一八八○年前后,到金山活佛于一九三五年在仰光示寂,则其年龄恰为五十多岁。这样推算,煮云法师所说的年龄是正确的。从金山活佛留在人间唯一的一张照片(刊于乐观法师著《金山活佛灵异》首页)看不出是七、八十岁的人。

出家后的董姓青年,法名妙善,光绪二十八年(一九○二年)在宝华山受具足戒,之后到金山江天寺住禅堂。后来曾任江天寺方丈的太沧老和尚,是民国六年(一九一七年)才到江天寺去的,所以民国六年(一九一七年)以前,有关妙善禅师的事迹,他也不清楚。据太沧老和尚生前的回忆,他到金山江天寺住禅堂时,妙善已住在藏经楼上的闲寮房中自修。此时还没有人称他活佛,不过他的灵异事迹,早已众所共知了,尤其是镇江一地,更是家喻户晓。民国八年(一九一九年),内蒙古的章嘉活佛,从南普陀山回到上海,到了镇江。地方政府通知镇江各机关及佛教寺庙团体到火车站欢迎。章嘉那年三十岁,著在家俗装,有政府要人相陪,及大批警察保护著,欢迎的人看不出他和俗人有何不同之处。章嘉一行人走后,警察对欢迎的人说:“这样年轻,又不穿僧装,那里像甚至活佛?金山寺的妙善师父才是真正的活佛呢!”一面说,一面指著人群中的妙善禅师给大家看。欢迎的人也附和著说:“对、对,这才是真正的活佛呢!”就这样,金山活佛之名不胫而走,传得镇江、南京一带尽人皆知。活佛之名传开后,妙善一名反而不为人知了。

金山活佛的生活,他穿著是冬夏一衲,冬天不觉冷,夏天也不知热。他的施舍心很大,有时皈依弟子供养新衣服给他穿,不几天就不见了,原来他施舍给别人了。他住在金山寺藏经楼的闲寮房里,房子里没有桌椅床铺,也没有衣厨书架,只有一块方石头,石头上放著一个旧蒲团,他夜间不睡觉,不是经行念佛,就是参禅入定。他吃的更为奇特,专喜欢吃残菜剩饭,甚至放倒在恶水缸里的饭菜也捞出来吃,他也许是为了惜福,也许是游戏三昧,心中到了不垢不净的地步。他一生两脚步行,从不坐车,尤其是不坐人力车(黄包车),有一次在南京,一个在家弟子请他吃饭,雇了一辆人力车,拼命的拖他坐上去,车子一拉动,他在车上就大喊头痛,喊声愈来愈大,那位弟子无奈,只好叫车子停下来,任由他下车走路。

活佛的禅定工夫很到家,大约民国九年(一九二○年),太沧和尚任金山寺知客,镇江关监督冒广生是信佛的人,慕名到金山寺拜访活佛。太沧和尚领著冒监督到活佛所住的寮房见面,而房门关闭,叫门不开,不得已破门而入,原来活佛在蒲团上入定了。太沧和尚在他耳边弹了三指开静,活佛才出定慢慢的睁开眼。又有一次,是在民国十三年(一九二四年),活佛被镇江检察厅厅长董少卿拘留,关在看守所。太沧和尚去看他,法警打开房门,太沧发觉他又入定了。

活佛住在金山寺时代,常在夜深人静、数百僧侣好梦方热的时候,独自到山上高处念佛,他放开洪钟似的嗓子,以他自创的腔调,念:“谁─念─南─无─阿─弥─陀─佛──”他宏亮的声音划过长空,音调悲切,令听到的人不禁凄然。他夜间到山高处大声念佛,念了多年,在那段时间住过金山寺的人,脑海中都会留下他念佛的声音。活佛在金山寺挂单驻锡了近三十年,镇江、南京一带,皈依他的弟子不计其数。同时,他对金山寺也有很大的贡献,例如民国十七年(一九二八年),地方上有的闹旱灾、有的闹蝗虫,金山寺收不到田租,常住没有斋粮,当家师想不出办法,求活佛相助,活佛面无难色,慨然承担,说:“不要紧,有弟子在。”不知道他用甚么“神通”向人募化,没有多少日子,各地善信送到了数百担白米,解决了金山寺的缺粮之难。

活佛怎么募化的呢?举一个例子说,有一位富家妇女,患了肺结核病,求活佛医治。活佛说:“我是出家人,不是大夫,你有病要找大夫看。”经不得那妇女苦求,活佛说:“你的业障重,先送一百担米到金山寺供养出家人,消消业障,我就给你治病。”

那妇人满口答应,送到了一百担米。而活佛治病的方法,真出人意外,他咯咯咯的咳出半碗浓痰,要那妇人吃下去。那妇人为难万分,最后为了活命,终于闭上眼捏著鼻子吃下去。可是奇迹出现了,她久治不愈的肺病,不久后竟自渐渐痊愈了。

说起金山活佛为治病,真是匪夷所思,他的痰可以治病,他的口水可治病,他的洗澡水可以治病,他身上的泥垢也可以治病。例如太沧和尚的母亲有“心疼”的老病──事实上是胃疼,所以又称胃气疼。太沧和尚求活佛为他母亲治病。正赶上那天活佛洗过澡,他要太沧去取一碗“般若汤”来,太沧问:“甚么是般若汤?”活佛说:“就是浴盆中的洗澡水。”太沧去取来,活佛要太沧跪下随他念佛,念毕,对太沧说:“拿回去给你母亲喝。”太沧说:“活佛呀!我母亲是爱清洁的人,怎会喝这浑水呢?”活佛说:“不要紧,去拿一块明矾来。”明矾取到,活佛手执明矾在水中揽动,口中念佛,不一会儿水就清了。太沧把水装在瓶中,后来带回家中给他母亲服用,他母亲服后,心疼的病果然好了。 活佛也给乐观法师治过病,乐师自幼有偏头痛的病,发作起来,疼痛难忍。一年冬季,乐观法师到金山寺打禅七,期满离寺时,向活佛辞行,活佛送他到山门外,乐师走到百步之外,活佛又喊他:“回来!回来!”乐观法师以为有甚么事,再折回来,走近活佛时,活佛突然用手抱住乐师的头,用自己的头碰过去,连碰几下后,说:“好了,好了。”然后笑嘻嘻的走了。乐师当时莫名其妙,可是后来偏头疼却不再发作了。活佛治病的事例不胜枚举,以游戏人间度化众生的事例也不胜枚举。

金山活佛慈悲心很重,爱惜物命,无微不至。有一次,他看见一只鸟儿,在水池里捉到一条活的小鱼,衔在嘴里,飞站在高楼栏杆上,那只小鱼的尾巴还在摆动。活佛看到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,一口气爬上高楼,想从鸟儿口中救出那可怜的小鱼来。那知小鸟看到有人赶到,它又从栏杆上飞上屋顶。活佛也不顾命似的也从栏杆上往屋顶上爬,鸟儿正把小鱼从口中放下,想啄食之间,就在此一刹那间,活佛伸手抢到小鱼,鸟儿一惊飞走了,但活佛就在这一抢之下,失足从楼顶上跌下来。起初看热闹的人,看得很有兴趣,等到活佛从楼顶上掉下来,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大声惊叫,以为他一定要跌伤了,那知转眼活佛站在地上,得胜似的笑著,转身把小鱼儿放入水池中,口中念念有辞,小鱼摇头摆尾的游走了。

还有一次,金山活佛在南京栖霞山寺前乘凉,与当家师谈话聊天,忽然有一条不大不小的青蛇爬出来,被工人发现,他们就毫不留情的捡起石头砸过去。三下两下把这样蛇打死,并且打成两段,但青蛇还在蠕动。金山活佛当时制止他们不许打,等到活佛跑到面前,青蛇已经成为两段了。金山活佛爱护一切众生,他把那被打成两段的死蛇拾起来,凑在一起,然后取一杯水,口中念念有辞,将水洒在死蛇身上,慢慢念、慢慢的洒水,真有不可思议的灵验,小蛇竟渐渐的蠕动起来,稍停会儿,活佛为它说三皈依,那小蛇这才慢慢的爬进石头缝中。

金山活佛在金山江天寺住到民国十八年(一九二九年),是年年底,南京栖霞山寺的当家师寂然和尚,约请活佛同到香港去。他二人到香港后,挂锡在栖霞山寺的下院鹿野苑,由若舜老和尚接待他。没有住多久,他到仰光去朝礼大金塔。初到缅甸仰光,在大金塔附近的龙华寺挂单,名义上是挂单,事实上只是每天去赶斋吃饭,其余时间全在大金塔上。他每天要在塔前拜塔,仰光气候炎热,骄阳当空,塔前的大理石地面热得灼人皮肤,普通人到塔前,都是在铺著草席的走道上行走,而活佛赤著脚在灼热的大理石地面上,五体投地的拜塔,一拜两、三个小时。这种苦行,使旁观的人敬佩万分,也使看的人心中不忍。除了拜塔之外,就是在塔旁静坐念佛,夜间也不睡,就在塔旁打坐。 活佛在仰光期间,曾经随著几位中国僧侣去印度朝礼圣迹,回到仰光后,后来龙华寺因土地纠纷被关闭了,他无处赶斋,就在大金塔附近捡水果皮、花生谷、碎纸屑吃。有些皈依他的弟子给他送饮食糕饼,他转施给塔前贫穷的缅甸人吃。而每天在大太阳下礼塔依旧。时日久了,受到热毒侵入,终于病倒了。他有一位皈依弟子陈清韵居士把他接到家中调养,陈居士想活佛是热毒所致,要求活佛冲凉,并说要多冲一会。活佛说:“我知道,一定要多冲,只冲这一次,就不须再冲了。”

活佛在陈居士家冲凉那一天,是民国二十四年(一九三五年)的旧历五月初八日下午,他一冲两个小时不出来,陈居士到浴房中看,活佛仍立在莲篷头下面,水仍在冲著,而呼之不应,原来活佛已经立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