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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字是元代的“丑书”吗?诗坛领袖之一杨维桢书法赏析

导读:他的字是元代的“丑书”吗?诗坛领袖之一杨维桢书法赏析元代赵子昂的书法几乎一统江湖,他领导的追求复古的思潮也影响了众多的人士,举国上下几乎都是赵氏一派的书风。到了元末随着赵氏的书法影响深入,很多人开...
他的字是元代的“丑书”吗?诗坛领袖之一杨维桢书法赏析

元代赵子昂的书法几乎一统江湖,他领导的追求复古的思潮也影响了众多的人士,举国上下几乎都是赵氏一派的书风。到了元末随着赵氏的书法影响深入,很多人开始直接学习赵氏的书法,这反而与赵氏倡导的复古背道而驰了。这种平整圆润的书风也束缚了书坛的创造性,使得元代末期的书法陷入糜弱、缺乏生机的局面。

《草书题钱谱》

其中有一些远离朝堂的隐士文人,他们强调自己真情实感的表达,试图冲破这种萎靡不振的风气,创造一种新的书风。这些书家中杨维桢无疑是最具代表性的人物,他的书法远离那种唯美的书风,创造出一种奇绝、高古的书风,如果就此认为他的字是当时“江湖体”“野狐禅”那就大错特错了。

《草书题钱谱》

对于杨维桢的书法,我们从两个方面来了解他,一个是“入古”,一个是“出新”。不过首先我们还是要大概了解一下他的生平。

杨维桢(1296-1370)字廉夫,号铁崖。年轻的时候据说他的父亲为了让他安心读书,在铁崖山为他盖了一幢小楼,周围种植了万株梅花,楼上藏书万卷,然后狠心的老爹把他赶上阁楼去掉梯子,每天用轱辘传食。苦读五年才出山,年轻的杨维桢当时也抱着“学成文武艺,货于帝王家”的想法,但当时朝廷的腐败也让杨维桢一直郁郁不得志。后来元末农民起义,眼看元朝岌岌可危,杨维桢不得已金盆洗手,退隐江湖,或寄情于山水之间,或沉迷于声色之乐。

《草书题钱谱》《草书题钱谱》

下面我来说一说杨维桢的“入古”,杨维桢一生致力于诗文辞赋等文学的入古与出新,在诗歌方面他倡导古乐府运动,并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“铁崖诗派”,对当时及后世诗歌的影响非常深远,因此他也被认为是元末东南文坛的领袖,执牛耳者。他的书法艺术的审美与诗文的文艺观念的结合非常紧密,这种文艺观念也影响了他书法的创作方向。

杨维桢在文学上追求古意,极力倡导古乐府的诗歌,在《潇湘集序》中,他曾经这样说到:

余在吴下时,与永嘉李孝光论古人意。余曰:“梅一于酸,盐一于咸,饮食盐梅,而味常得于酸咸之外。”此古诗人意也,后之得此意者,惟古乐府而已耳。

《晚节堂诗札》

他甚至说:“律诗不古,不作可也”。这种复古的思想也是对元初以来的复古思潮的进一步揄扬。当时很多人学习盛唐之风,但只是在词句上简单粗暴的模仿,因此陷入泥古不化的境地,而于古人最关键的地方,是意境的表达却很失败。杨维桢批评到:

“务于语言,而古意寖失。语弥工,意弥陋,诗之去古弥远。”

他的这种崇古的观念同时也影响着他的书法审美,同时也受到当时书法上由赵子昂推动的复古运动的影响。而赵氏的复古思想与他崇古的内涵是一致的,赵氏曾经论画云:“贵有古意,若无古意,虽工无益。”他跟赵氏一样都强调学习古人,要学习古人的“意境”,这是学古的关键,而不是外在形式的模仿。

《周上卿墓志铭》

《周上卿墓志铭》虽然是杨维桢的一幅小楷作品,但他还是创造性地把章草的点画笔意融入当中,于工整的结体中不时跳跃出活泼的古意,严谨而不失率意,刚健中又透露着古雅飘逸。杨维桢在他的书法中用篆籀、隶书和章草的笔意去书写行书、草书和楷书,这是他崇古的审美表达。就此一点,那些评价他的书法是“江湖体”“野狐禅”的人,看来确实是不太懂书法。

《张氏通波阡表》《张氏通波阡表》《张氏通波阡表》

《张氏通波阡表》是杨维桢的行书作品,但他却把章草的笔法与结构掺杂其中,能看出来他师法索靖《急就章》。他的这种章草笔意与赵氏的章草作品相比,更加的拙拗、冷峭。而与康里子山所作的《李白古风诗卷》在用笔上极相类似,这两件作品的最大特征,就是在用笔上显现出几近刻意的章草捺脚,但在遣笔意趣和总体汇成上,却古意盎然。

《梦游海棠诗卷》《梦游海棠诗卷》

《梦游海棠城诗卷》与《张氏通波阡表》风格类似,通篇几乎全是章草笔意写就,点画的波磔十分明显,似是刻意为之,提按顿挫非常强烈,笔力劲健,姿态生动又古朴自然,具有高古的意境。

《张宣公城南唱和诗卷》《张宣公城南唱和诗卷》《张宣公城南唱和诗卷》《张宣公城南唱和诗卷》

此卷《张宣公城南唱和诗卷》是杨氏行草书的代表作,笔意奇崛,笔法挥洒自如,线条清劲而有弹性,富有篆籀之气。文中多字以篆书的形态写出,最后一笔的竖笔如万丈悬崖倾泻的瀑布“飞流直下三千尺”。明万历进士谢肇淛在跋此诗卷时云:“杨铁崖先生为补书张宣公原作,笔法古劲,真足配食,紫阳此卷益重连城十五矣。”字里行间对杨维桢此卷所呈现的古劲风格推崇有加,谓其价值连城。

杨维桢的“入古”是为了向古人师法,更是学习古人的那种意境,而他的“出新”则是自我性情的表达。杨维桢是个放达率真之人,他学习魏晋文人的风流,与宾朋纵情山水,宴游唱和。宋濂称其谓:

晚年益旷达,筑玄圃蓬台于松江之上,无日无宾,亦无日不沉醉。当酒酣耳热,呼侍儿出歌《白雪》之辞,君自倚凤琶和之。座客或翩跹起舞,顾盼生姿,俨然有晋人高风。

杨维桢曾经说:“诗者,人之情性也,人各有情性,则人各有诗也。”这种“性情说”反应到书法上则是一种奇崛之气。

《真镜菴募缘疏卷》《真镜菴募缘疏卷》《真镜菴募缘疏卷》《真镜菴募缘疏卷》

《真镜庵募缘疏卷》是杨维桢“出新”“奇崛”风格的代表作,此卷本是为真镜庵募集善缘而写,按说这种事佛的场合应该谦恭而书,但杨维桢反而把它写的粗头乱服,笔法奇异多变,字形不衫不履,大小参差错杂。同时由于他有着深厚的古文字基础,因此作品中用了很多古字、奇字书写,从而在“出新”的同时带有古味与奇趣,表现了“入古”与“出新”的交融。

吴宽曾经评杨维桢书法云:“大将班师,三军奏凯。”他的作品显示出强烈的抒情意味和浪漫色彩,在笔法、墨法、字法等方面超凡脱俗,乍看之下给人一种偏离正统的怪异感,然细细品味之后则感觉狂而不乱,虽纵横交错然浑然一体。完全是杨维桢自我性情的充分流露,虽狂怪,何伤有之?